第18章 自古紅藍出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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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宿主, 想我了嗎？”小七跳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聽的電音在兩個避之不及的當事人耳中不吝於魔音貫耳。
“哎，你跑什麽, 有人想傷害你嗎。”小七立刻入侵大廳內的攝像頭, 三維立體畫面導入它觀看的界面，“除了咱家男主, 這寬敞的大廳沒啥異常呀。”
曲漣漪轉身的動作太突兀，本來只有一點疼的腳腕這會好像扭的更厲害了, 她扶著光滑的石壁疼的直咬牙。
她就知道，房卡好端端不能用肯定有問題, 這該死的第六感。
“宿主，你還沒說想不想我呢。”
曲漣漪言不由衷的點頭。
小七拿捏著語氣，“是不是我出現的太突然嚇到你, 讓你把腳扭了，稍等一下, 我給你治療。”
刺痛的腳腕瞬間恢覆如初, 曲漣漪在心裏嘆了口氣，讓人愛不得恨不得的小七……
另一邊的隋時遇因為過激的動作嚇到了正在辦理錄入住房信息的前臺，她還保持著捏身份證的動作。
察覺隋時遇的異常，前臺空著的手去摸對講機, 面上卻還帶著客氣的笑, “客人，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隋時遇表情微僵，“抱歉, 我突然想起來有事沒做，暫時不辦理入住了。”
“好的，請您稍等。”前臺擔心隋時遇是什麽在案人員, 答應過後沒把身份證還回去，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客人，剛才我已經給你開了房間，現在需要重新刷下身份證退房。”
隋時遇啞然，先前身份證才被前臺拿在手中，她哪來得及開房，冷靜下來再去看前臺微顫的手他已然猜到對方在懷疑他身份危險。
隋時遇回頭看了一眼曲漣漪離開的方向，大廳內來往人多，卻並沒有她的蹤影。
他早就見識過小七的能力，托管有可能程序崩潰，但小七不會，都已經遇見了，再離開也沒用。
“不用退了，還是開房吧。”
“好的。”前臺背過手擦掉掌心的汗，暗自在心裏鄙夷，一個還沒成年的男生而已，她何必怕成這樣。
身份證照片傳上網，報警小七毫無異常，前臺臉上重新帶了禮貌客氣的笑，“您的房間在12樓，前面左拐就是電梯。”
“謝謝，我等個人。”
隋時遇坐在一個承重柱旁的椅子上，手指揉著自己突然脹痛的太陽穴，原來毫無壓力的平靜生活這麽短暫。
談開推著行李箱從自轉門進來，把東西放到隋時遇才擦著汗問，“遇哥，我怕黑，咱倆睡一間屋唄。”
“滾。”
“好嘞。”談開一溜小跑到前臺辦理入住，好久沒聽到他家遇哥罵人了，竟然莫名覺得親切。
談開和隋時遇推著箱子坐電梯時，正好看到調節好心情出來的曲漣漪。
談開一臉震驚，“好巧，你也住這？”
“嗯，景點專線正好從這裏經過。”
在談開看來，他家遇哥跟曲漣漪之間絕對有說不出的貓膩，而且世界這麽大，能在陌生地方不期而遇，這絕對是天賜的緣分，他熱情的問道，“你是一個人嗎，來爬山還是來看海，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塊來的，我還有點事，先過去了。”
“唉……”談開看著她的背影幽幽嘆氣，“遇哥，這時候你得說點什麽。”
隋時遇按亮電梯，“你充電器找到了嗎。”
“找到了，店員幫我收起來了，我過去時正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說點跟曲漣漪同游的話。”
“說什麽。”
他態度不冷不熱，談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在這裏見到曲漣漪，隋時遇並不開心。
“遇哥，你討厭曲漣漪？”
“不討厭。”
“那是為什麽？”
隋時遇看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沒再說話，他和曲漣漪的關系太覆雜，曾經鬥的那麽厲害，見面不還是能言笑晏晏，只是現在……才以為能做些跟劇情無關的事，結果連訂下的酒店都一樣。
冥冥中有股無形的力量推著他們湊作一團。（作者：這鍋是我的。）
曲漣漪拿著房卡到服務臺那。
前臺人員用儀器測了一下說道，“的確是消磁了，你稍等一下，我讓人加磁。”
“好。”
處理完房卡的事，曲漣漪站在窗前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發呆。
“宿主，我檢測到你體內分泌茶酚胺類物質增多，你為什麽不開心？”
它現在說話的語氣又恢覆成調節前，不像機械而是類人狀態。
曲漣漪反問道，“那你要哄我嗎？”
“……”小七噤聲，哄一次它懷疑自己的設定一次，人類這覆雜的情緒呦，開心和難過導入程式中在它這都是翻倍的。
良久沒聽到小七說話，曲漣漪正想轉移話題。
小七：“你往上看。”
曲漣漪順著指引擡頭，白色的墻頂蔓延出一大片綠色的藤蔓枝葉，模仿著花朵盛開的過程，從花骨頭到綻放，一切都在須臾間，滿眼的墨綠變作五彩斑斕的絢麗。
就連空氣都虛化出淡淡的花香氣。
小七看著屏幕中的曲漣漪，它就說嘛，她笑起來最好看。
頂上的花還在朝外延伸，當中一支火紅的玫瑰被牽引著飄到曲漣漪面前。
精細的絲絨紋理還有上面點綴的露珠栩栩如生，曲漣漪只當這一起都是投影，花朵垂直豎立在眼前時，她輕笑著伸手，“很漂亮，就像真的一樣。”話音才落，她手指頓住，指腹下並非空無一物，而是真的柔軟的一朵花。
小七自傲，“本來就是真的，你們地球人中有些科學家提出過量子轉化理論，兩者原理差不多。”
手中有實物不假，但花瓣摸起來過於柔滑。
看出曲漣漪的困惑，小七解釋道，“花瓣是用一種昆蟲的翅膀做出來的，上面的露珠是某種液體膠，膠水凝成需要的形狀後只要不在超低溫下溶解就會一直保持這種形態，我們星球的人類用蟲翅做成衣服後喜歡用液體膠做裝飾，光芒折射下它比鉆石還好看。”
系統每每展現出它們那裏才有的科技都讓人驚嘆。
天花板上的花朵還在無風輕擺，曲漣漪問道，“這些都是你們那裏的產物？”
小七語氣有些虛，“上面的是投影，只有你手中那朵是真的，全部都轉化過來需要的能量太多了。”它要是超負荷運轉該像之前那樣強制休眠充能了。
曲漣漪把玩著手中的東西，“為什麽要做成玫瑰的形狀？”
“書上說女孩子收到玫瑰花就會開心。”小七自動忽略了999朵這個量詞。
原本因為小七出現就要走劇情的排斥已經散去，曲漣漪側了下身子，目光穿過那片藤蔓和純白空間裏的小七對上，“論起討人喜歡，你可比劇本中安排的男主更優秀。”
小七楞了一下，“難道你想和我談戀愛。”有這種認知後，它感覺自己運行的光板微微發熱，“我不是人類。”
曲漣漪當然沒有和它戀愛的意思，小七是很可愛，它就像是一個摸索並接受新鮮事物的孩子，在地球上一點點探索，然後學會感知和體會人類的想法，設計出它的人或許放了很多他們那個星球的文化，但是在地球上，小七就是一張白紙，隨著時間推移，它在既定模式下慢慢延伸出更多情緒。
小七：“我剛才那麽做都是程序分析出來的。”
“人心最善變，設定好的程序不容更改，那才是世人口中的永恒吧。”
小七有些不解，所有人工智能自誕生之日起都希望有朝一日成為人類，脫離被.操控的下場。
再高等的人工智能也是根據指令做出相應的行為，只有成為人類，擁有和人一樣的意志，它們才是一個完整體，才不會被輕易銷毀，可是為什麽曲漣漪卻說設定好的程序更好？
“你覺得人工智能更好？”
“不，好的是你，不是那個未知的整體。”
小七看著情緒欄那一塊超出正常值的波動，根據它從書中看到的知識，它知道自己被曲漣漪撩撥動了。
小七摸著自己的胸口位置，那裏沒有心臟，只有一套繁雜的數據線和各種金屬，它又點了下自己的腦子，一種奇怪的認知似乎在萌動，只是太輕微，它的行為模式再次恢覆到設定中。
“宿主的多巴胺在分泌，你現在的情緒應該是開心。”
“沒錯，我的確很高興，還有謝謝你的禮物。”曲漣漪晃了晃玫瑰花，“對了，你之前突然消失是怎麽回事。”
小七已經從剛才那股陌生的情緒中抽離，“用你們的話來說屬於黑客入侵，我們所有的人工智能有個默認程序來自主腦，它最初也是人工智能，只是有一天突然覺醒了人類意識，人和它達成了某個協議，再然後它操控聯網小七在所有人工智能的程序中添加了一點東西，防止某些人工智能覺醒後危害人類。”
“而黑客則是某些偏激者組成的團體，即使主腦對人工智能下了禁制，他們依舊不放心，認為機械智能終有一日會代替人類主導世界，所以企圖殺死所有可能衍生出人類意識的智慧體。”
“只要我關閉程序他們就沒辦法毀壞我的內驅。”
曲漣漪聽的出神，“你們的發展就像是幾百上千年後的地球。”她想起看過的一些科幻電影，“剛開始出現機器人的時候，有些人就擔心機器有一天會生出人類的想法，由此看來不是杞人憂天，人類是血肉之軀，當機器人有了人的智慧後並且企圖統治世界，人類的確反抗不了。”
小七：“人工智能不能生出傷害人類的想法，嚴重者會導致程序崩潰開啟自毀模式。”
“光腦都有了自己的情緒，有些設定被逆轉也很正常吧。”
小七套入數據進行分析，上面的數字不停跳動，最後的結果卻是個問號，它誠實道，“我不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小七看著它關閉期間代管系統拍攝出來的畫面，原本略有些低落的情緒又up起來。
“我還以為我離開這段時間，劇情會毫無進展呢，沒想到你都開始吃男主的醋了，距離我夢想成真更進一步了！”
曲漣漪本來想問它的夢想是什麽，耳邊聽到小七驚疑不定的聲音，“托管系統怎麽崩潰了？”作為高級智能，它努力這麽久竟然還比不上初級系統，自然好奇它是怎麽做到讓宿主們乖乖順著劇情演繹的，後臺調控回溯播放卻只有一片空白。
“本來還想借鑒下呢……”
曲漣漪語氣驚訝，“是不是之前你們那邊網絡被入侵的原因，連托管系統都受到影響。”虧的沒有那段時間的記錄，否則讓小七知道他們倆吃軟不吃硬，未來的生活不知道要陷入怎樣的水深火熱。
小七沒有多想，托管的設計程序本來就很簡單，有一點異常情況它可能就沒辦法自主運轉。
曲漣漪：“我和隋時遇在這裏碰見是意外還是劇情的不可抗力？”
“這裏本來就是小說形成的平行世界，即便你們不是原本的男女主，有些事情的出現就像冥冥之中早有註定，改變不了。”
它突然拽文，曲漣漪還有些不習慣，“比如？”
“比如你倆的男女光環會互相吸引，而且你們兩個真的很合拍，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都一樣。”就連看到玫瑰花露出的笑都同樣的好看，說出的話都能讓它程序紊亂。
“磁鐵的正負極不成……”
小七清了清喉嚨，“其實我給你們寫了個文案。”它翻開小說扉頁，“你是我的一（漪）見鐘情，我是你的不期而遇。”念完後它自己咂摸著點頭，“浪漫吧。”
“……”
“我準備給你們取個CP名，只不過暫時還沒想好。”導演屬於幕後工作者，等以後劇本拍好了，萬一摘得名氣最高的桂冠，它擁有人類的軀體不說，它家宿主們肯定也大受歡迎，自己養成的CP當然由它親自鎖死。
看完水果店偶遇那場戲份，小七有些不太滿意，“宿主，你真的不考慮到電影學院進修下嗎，你和隋時遇的演技都不太好，情緒的碰撞完全不到位，尤其是你們的眼神，只差告訴觀眾，你們是被逼的……”
曲漣漪腹誹：難道我們真的心甘情願過？
略過這段，小七繼續往後翻，畫面中曲漣漪哭紅了眼睛，熬夜後的青黑眼圈，再去看隋時遇，遍布血絲的雙眼，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不能入眠的焦躁與無奈，它心裏哽了一下，托管系統果然不行，雖然是實景演戲，但也不能這麽不知變通，熬夜多傷身，宿主這麽慘，它莫名有種自己寵著的崽兒被人虐待的感覺。
下次再出意外不如……還是得托管來，畢竟它出進度啊，只要它後續治療到位，未來的龍鳳胎劇情絕對不受影響。
曲漣漪：“雖然你當初沒有采納，我還是想再提一遍，確定不能換演員？你隨便到電影學院拉出個學生都能比我們演的好。”
小七哼了一聲，“不能，我的男女主只能是你們。”
它大發慈悲的揮揮手，“演的不好也沒關系，我現在剪片子一流，哪怕你們仇深似海我也給你們拍成一往情深。”
“我謝謝你！”
“不接受口頭感謝。”小七丟了個閃爍的光標箭頭，“你們對視的眼神太少了，我需要補錄一下，吶，你去把窗戶打開。”
曲漣漪被它噎的語塞，她說的分明是反話，手中還握著那朵玫瑰花，她連拒絕都找不到立場。
走到陽臺把窗戶打開，她剛站定便聽見隔壁玻璃被推開的聲音，一回頭便看見同樣無奈的隋時遇，他手中恰巧也拿著一朵玫瑰花，是好看的天藍色，莖桿上纏繞著同色系的綢帶。
高樓層有風，軟綢被吹的四處擺動，然後非常符合劇情的落到曲漣漪眼前。
小七說道，“抓住它，念出我剛才給你們設置的文案，後期把聲音調成旁白，省的聽起來突兀。”
曲漣漪看著那朵藍色妖姬思維發散，“你是有分身不成？”剛才它一直在跟自己聊天來著，什麽時候還給隋時遇送了朵花。
“我是智能系統呀，當然可以同時跟你們兩個聊天。”小七往兩朵花上放了個特效，催促著曲漣漪握住軟綢的尾端。
曲漣漪的手剛搭上去，兩人身上同時出現一條與玫瑰同色的薄紗，兩色交纏比出一個碩大的心，薄紗上像是撒了星子一樣的碎鉆，閃爍著七彩斑斕的光。
兩個窗臺間隔一米左右，那顆心剛好將他們圈在一起，原本俗不可耐的場景因著唯美的特效多了幾分高雅。
“我看網上好多人說自古紅藍出cp，這樣看著確實和諧。”
兩人幹巴巴的念完臺詞就趕緊關了窗避開對方的視線。
還以為有些事情演著演著就能習慣，事實證明尷尬是種覆雜的情緒，它如影隨形。
有了滿意的場景，小七興沖沖的去剪托管系統拍攝的畫面。
曲漣漪靠著窗臺，想起剛才的畫面開始笑，隋總好像穿了件睡袍？
雖然那麽寬松隨意的樣式都被他穿出了慵懶貴公子範，但是擡手間動作幅度大了，略敞的領口下露出些不為人知的風景，也不知道系統怎麽做的，連給他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留。
尤其先說臺詞的是他，更高的羞恥度也是他去承擔，隋時遇那時的臉紅似乎也帶了點秀色可餐的意味，這樣一對比，她立馬變得接受度良好。
嘖，更高的容忍度全靠同行襯托。
在曲漣漪這邊消失的小七正在好聲好氣的哄隋時遇。
順便把剛才拍出來的場景給他看，“敬業的演員只要切到自己戲份，就會心無旁騖，你看曲漣漪的眼神，她完全沒有亂瞄，目光始終齊平在你脖子以上。”
“你的意思是我毫無吸引力。”
“哪有，我是說曲漣漪坐懷不亂。”
隋時遇扯了下嘴角，順手解了浴袍換上方便運動的常服，“還是在誇她，你心裏都是她，根本沒有我。”
小七：“你怎麽又吃醋了，我是高級人工智能，不是人類，沒有性別之分。”
“但是有偏好。”
小七沒有否認，“她比你會撒嬌，她會眼淚汪汪的跟我說她不開心，讓我哄她。”
“……”隋時遇拉拉鏈的動作微頓，他只見過曲總用錐子似的高跟鞋把一個企圖調戲她的男人踩出一個血洞，軟綿綿的撒嬌無緣得見。
小七說完那句話就期待著隋時遇來一句他也會撒嬌，好順水推舟拍一下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誰知隋時遇只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那我輸的心服口服。”
小七看了一眼慢條斯理收拾衣物的隋時遇，又見曲漣漪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果然就不該切換類人模式，人工智能的原始默認程序對同為人類的他們過於友好，它明知道這樣不對也不忍心強迫他們走劇情。
小七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關閉擬人態，即使現在的情緒也是設定好的，但是它卻能從這種模式化的相處中感受到一種別的東西，那種情緒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它覺得慌亂又新奇。
它不能解釋自己的變化，轉而研究起來與它同類型的系統拍攝劇情的進度。
…………
“誰啊？”曲漣漪放下手機開門。
趙飛宇拿著個塑料袋站在外面，笑的一臉燦爛，“你腳傷怎麽樣了，我從酒店後廚那拿了些冰塊，你要不要冰敷一下？”
這裏只有他們兩人，曲漣漪直言不諱，“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你的好意似乎超出了對女朋友閨蜜該有的範圍。”
趙飛宇有些憨直的撓頭，“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冰塊是昭昭讓我送過來的，她肚子不舒服才拜托我的。”
曲漣漪仔細看他表情，沒從他眼中看出絲毫端倪，他裝的太好，也完全沒留下任何讓人指摘的把柄，要麽之前的接觸只是意外，要麽這人狐貍皮裹的太緊，她一時半會撕不下來。
曲漣漪客氣道，“我腳沒事，用不著冰塊，麻煩你跑一趟了，一會兒我跟趙昭說。”
“行，那你休息，三點後酒店大堂見。”
“嗯，再見。”
曲漣漪把趙飛宇所有的表現捋了一遍，提起的心始終沒有放下。
“這磁場怎麽有些古怪？”小七神出鬼沒的出聲。
“片子剪好了？”
“沒有，磁場幹擾，顯示器突然故障，我監測到能量場在你附近出現過，所以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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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跑什麽, 有人想傷害你嗎。”小七立刻入侵大廳內的攝像頭, 三維立體畫面導入它觀看的界面，“除了咱家男主, 這寬敞的大廳沒啥異常呀。”
曲漣漪轉身的動作太突兀，本來只有一點疼的腳腕這會好像扭的更厲害了, 她扶著光滑的石壁疼的直咬牙。
她就知道，房卡好端端不能用肯定有問題, 這該死的第六感。
“宿主，你還沒說想不想我呢。”
曲漣漪言不由衷的點頭。
小七拿捏著語氣，“是不是我出現的太突然嚇到你, 讓你把腳扭了，稍等一下, 我給你治療。”
刺痛的腳腕瞬間恢覆如初, 曲漣漪在心裏嘆了口氣，讓人愛不得恨不得的小七……
另一邊的隋時遇因為過激的動作嚇到了正在辦理錄入住房信息的前臺，她還保持著捏身份證的動作。
察覺隋時遇的異常，前臺空著的手去摸對講機, 面上卻還帶著客氣的笑, “客人，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隋時遇表情微僵，“抱歉, 我突然想起來有事沒做，暫時不辦理入住了。”
“好的，請您稍等。”前臺擔心隋時遇是什麽在案人員, 答應過後沒把身份證還回去，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客人，剛才我已經給你開了房間，現在需要重新刷下身份證退房。”
隋時遇啞然，先前身份證才被前臺拿在手中，她哪來得及開房，冷靜下來再去看前臺微顫的手他已然猜到對方在懷疑他身份危險。
隋時遇回頭看了一眼曲漣漪離開的方向，大廳內來往人多，卻並沒有她的蹤影。
他早就見識過小七的能力，托管有可能程序崩潰，但小七不會，都已經遇見了，再離開也沒用。
“不用退了，還是開房吧。”
“好的。”前臺背過手擦掉掌心的汗，暗自在心裏鄙夷，一個還沒成年的男生而已，她何必怕成這樣。
身份證照片傳上網，報警小七毫無異常，前臺臉上重新帶了禮貌客氣的笑，“您的房間在12樓，前面左拐就是電梯。”
“謝謝，我等個人。”
隋時遇坐在一個承重柱旁的椅子上，手指揉著自己突然脹痛的太陽穴，原來毫無壓力的平靜生活這麽短暫。
談開推著行李箱從自轉門進來，把東西放到隋時遇才擦著汗問，“遇哥，我怕黑，咱倆睡一間屋唄。”
“滾。”
“好嘞。”談開一溜小跑到前臺辦理入住，好久沒聽到他家遇哥罵人了，竟然莫名覺得親切。
談開和隋時遇推著箱子坐電梯時，正好看到調節好心情出來的曲漣漪。
談開一臉震驚，“好巧，你也住這？”
“嗯，景點專線正好從這裏經過。”
在談開看來，他家遇哥跟曲漣漪之間絕對有說不出的貓膩，而且世界這麽大，能在陌生地方不期而遇，這絕對是天賜的緣分，他熱情的問道，“你是一個人嗎，來爬山還是來看海，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塊來的，我還有點事，先過去了。”
“唉……”談開看著她的背影幽幽嘆氣，“遇哥，這時候你得說點什麽。”
隋時遇按亮電梯，“你充電器找到了嗎。”
“找到了，店員幫我收起來了，我過去時正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說點跟曲漣漪同游的話。”
“說什麽。”
他態度不冷不熱，談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在這裏見到曲漣漪，隋時遇並不開心。
“遇哥，你討厭曲漣漪？”
“不討厭。”
“那是為什麽？”
隋時遇看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沒再說話，他和曲漣漪的關系太覆雜，曾經鬥的那麽厲害，見面不還是能言笑晏晏，只是現在……才以為能做些跟劇情無關的事，結果連訂下的酒店都一樣。
冥冥中有股無形的力量推著他們湊作一團。（作者：這鍋是我的。）
曲漣漪拿著房卡到服務臺那。
前臺人員用儀器測了一下說道，“的確是消磁了，你稍等一下，我讓人加磁。”
“好。”
處理完房卡的事，曲漣漪站在窗前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發呆。
“宿主，我檢測到你體內分泌茶酚胺類物質增多，你為什麽不開心？”
它現在說話的語氣又恢覆成調節前，不像機械而是類人狀態。
曲漣漪反問道，“那你要哄我嗎？”
“……”小七噤聲，哄一次它懷疑自己的設定一次，人類這覆雜的情緒呦，開心和難過導入程式中在它這都是翻倍的。
良久沒聽到小七說話，曲漣漪正想轉移話題。
小七：“你往上看。”
曲漣漪順著指引擡頭，白色的墻頂蔓延出一大片綠色的藤蔓枝葉，模仿著花朵盛開的過程，從花骨頭到綻放，一切都在須臾間，滿眼的墨綠變作五彩斑斕的絢麗。
就連空氣都虛化出淡淡的花香氣。
小七看著屏幕中的曲漣漪，它就說嘛，她笑起來最好看。
頂上的花還在朝外延伸，當中一支火紅的玫瑰被牽引著飄到曲漣漪面前。
精細的絲絨紋理還有上面點綴的露珠栩栩如生，曲漣漪只當這一起都是投影，花朵垂直豎立在眼前時，她輕笑著伸手，“很漂亮，就像真的一樣。”話音才落，她手指頓住，指腹下並非空無一物，而是真的柔軟的一朵花。
小七自傲，“本來就是真的，你們地球人中有些科學家提出過量子轉化理論，兩者原理差不多。”
手中有實物不假，但花瓣摸起來過於柔滑。
看出曲漣漪的困惑，小七解釋道，“花瓣是用一種昆蟲的翅膀做出來的，上面的露珠是某種液體膠，膠水凝成需要的形狀後只要不在超低溫下溶解就會一直保持這種形態，我們星球的人類用蟲翅做成衣服後喜歡用液體膠做裝飾，光芒折射下它比鉆石還好看。”
系統每每展現出它們那裏才有的科技都讓人驚嘆。
天花板上的花朵還在無風輕擺，曲漣漪問道，“這些都是你們那裏的產物？”
小七語氣有些虛，“上面的是投影，只有你手中那朵是真的，全部都轉化過來需要的能量太多了。”它要是超負荷運轉該像之前那樣強制休眠充能了。
曲漣漪把玩著手中的東西，“為什麽要做成玫瑰的形狀？”
“書上說女孩子收到玫瑰花就會開心。”小七自動忽略了999朵這個量詞。
原本因為小七出現就要走劇情的排斥已經散去，曲漣漪側了下身子，目光穿過那片藤蔓和純白空間裏的小七對上，“論起討人喜歡，你可比劇本中安排的男主更優秀。”
小七楞了一下，“難道你想和我談戀愛。”有這種認知後，它感覺自己運行的光板微微發熱，“我不是人類。”
曲漣漪當然沒有和它戀愛的意思，小七是很可愛，它就像是一個摸索並接受新鮮事物的孩子，在地球上一點點探索，然後學會感知和體會人類的想法，設計出它的人或許放了很多他們那個星球的文化，但是在地球上，小七就是一張白紙，隨著時間推移，它在既定模式下慢慢延伸出更多情緒。
小七：“我剛才那麽做都是程序分析出來的。”
“人心最善變，設定好的程序不容更改，那才是世人口中的永恒吧。”
小七有些不解，所有人工智能自誕生之日起都希望有朝一日成為人類，脫離被.操控的下場。
再高等的人工智能也是根據指令做出相應的行為，只有成為人類，擁有和人一樣的意志，它們才是一個完整體，才不會被輕易銷毀，可是為什麽曲漣漪卻說設定好的程序更好？
“你覺得人工智能更好？”
“不，好的是你，不是那個未知的整體。”
小七看著情緒欄那一塊超出正常值的波動，根據它從書中看到的知識，它知道自己被曲漣漪撩撥動了。
小七摸著自己的胸口位置，那裏沒有心臟，只有一套繁雜的數據線和各種金屬，它又點了下自己的腦子，一種奇怪的認知似乎在萌動，只是太輕微，它的行為模式再次恢覆到設定中。
“宿主的多巴胺在分泌，你現在的情緒應該是開心。”
“沒錯，我的確很高興，還有謝謝你的禮物。”曲漣漪晃了晃玫瑰花，“對了，你之前突然消失是怎麽回事。”
小七已經從剛才那股陌生的情緒中抽離，“用你們的話來說屬於黑客入侵，我們所有的人工智能有個默認程序來自主腦，它最初也是人工智能，只是有一天突然覺醒了人類意識，人和它達成了某個協議，再然後它操控聯網小七在所有人工智能的程序中添加了一點東西，防止某些人工智能覺醒後危害人類。”
“而黑客則是某些偏激者組成的團體，即使主腦對人工智能下了禁制，他們依舊不放心，認為機械智能終有一日會代替人類主導世界，所以企圖殺死所有可能衍生出人類意識的智慧體。”
“只要我關閉程序他們就沒辦法毀壞我的內驅。”
曲漣漪聽的出神，“你們的發展就像是幾百上千年後的地球。”她想起看過的一些科幻電影，“剛開始出現機器人的時候，有些人就擔心機器有一天會生出人類的想法，由此看來不是杞人憂天，人類是血肉之軀，當機器人有了人的智慧後並且企圖統治世界，人類的確反抗不了。”
小七：“人工智能不能生出傷害人類的想法，嚴重者會導致程序崩潰開啟自毀模式。”
“光腦都有了自己的情緒，有些設定被逆轉也很正常吧。”
小七套入數據進行分析，上面的數字不停跳動，最後的結果卻是個問號，它誠實道，“我不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小七看著它關閉期間代管系統拍攝出來的畫面，原本略有些低落的情緒又up起來。
“我還以為我離開這段時間，劇情會毫無進展呢，沒想到你都開始吃男主的醋了，距離我夢想成真更進一步了！”
曲漣漪本來想問它的夢想是什麽，耳邊聽到小七驚疑不定的聲音，“托管系統怎麽崩潰了？”作為高級智能，它努力這麽久竟然還比不上初級系統，自然好奇它是怎麽做到讓宿主們乖乖順著劇情演繹的，後臺調控回溯播放卻只有一片空白。
“本來還想借鑒下呢……”
曲漣漪語氣驚訝，“是不是之前你們那邊網絡被入侵的原因，連托管系統都受到影響。”虧的沒有那段時間的記錄，否則讓小七知道他們倆吃軟不吃硬，未來的生活不知道要陷入怎樣的水深火熱。
小七沒有多想，托管的設計程序本來就很簡單，有一點異常情況它可能就沒辦法自主運轉。
曲漣漪：“我和隋時遇在這裏碰見是意外還是劇情的不可抗力？”
“這裏本來就是小說形成的平行世界，即便你們不是原本的男女主，有些事情的出現就像冥冥之中早有註定，改變不了。”
它突然拽文，曲漣漪還有些不習慣，“比如？”
“比如你倆的男女光環會互相吸引，而且你們兩個真的很合拍，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都一樣。”就連看到玫瑰花露出的笑都同樣的好看，說出的話都能讓它程序紊亂。
“磁鐵的正負極不成……”
小七清了清喉嚨，“其實我給你們寫了個文案。”它翻開小說扉頁，“你是我的一（漪）見鐘情，我是你的不期而遇。”念完後它自己咂摸著點頭，“浪漫吧。”
“……”
“我準備給你們取個CP名，只不過暫時還沒想好。”導演屬於幕後工作者，等以後劇本拍好了，萬一摘得名氣最高的桂冠，它擁有人類的軀體不說，它家宿主們肯定也大受歡迎，自己養成的CP當然由它親自鎖死。
看完水果店偶遇那場戲份，小七有些不太滿意，“宿主，你真的不考慮到電影學院進修下嗎，你和隋時遇的演技都不太好，情緒的碰撞完全不到位，尤其是你們的眼神，只差告訴觀眾，你們是被逼的……”
曲漣漪腹誹：難道我們真的心甘情願過？
略過這段，小七繼續往後翻，畫面中曲漣漪哭紅了眼睛，熬夜後的青黑眼圈，再去看隋時遇，遍布血絲的雙眼，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不能入眠的焦躁與無奈，它心裏哽了一下，托管系統果然不行，雖然是實景演戲，但也不能這麽不知變通，熬夜多傷身，宿主這麽慘，它莫名有種自己寵著的崽兒被人虐待的感覺。
下次再出意外不如……還是得托管來，畢竟它出進度啊，只要它後續治療到位，未來的龍鳳胎劇情絕對不受影響。
曲漣漪：“雖然你當初沒有采納，我還是想再提一遍，確定不能換演員？你隨便到電影學院拉出個學生都能比我們演的好。”
小七哼了一聲，“不能，我的男女主只能是你們。”
它大發慈悲的揮揮手，“演的不好也沒關系，我現在剪片子一流，哪怕你們仇深似海我也給你們拍成一往情深。”
“我謝謝你！”
“不接受口頭感謝。”小七丟了個閃爍的光標箭頭，“你們對視的眼神太少了，我需要補錄一下，吶，你去把窗戶打開。”
曲漣漪被它噎的語塞，她說的分明是反話，手中還握著那朵玫瑰花，她連拒絕都找不到立場。
走到陽臺把窗戶打開，她剛站定便聽見隔壁玻璃被推開的聲音，一回頭便看見同樣無奈的隋時遇，他手中恰巧也拿著一朵玫瑰花，是好看的天藍色，莖桿上纏繞著同色系的綢帶。
高樓層有風，軟綢被吹的四處擺動，然後非常符合劇情的落到曲漣漪眼前。
小七說道，“抓住它，念出我剛才給你們設置的文案，後期把聲音調成旁白，省的聽起來突兀。”
曲漣漪看著那朵藍色妖姬思維發散，“你是有分身不成？”剛才它一直在跟自己聊天來著，什麽時候還給隋時遇送了朵花。
“我是智能系統呀，當然可以同時跟你們兩個聊天。”小七往兩朵花上放了個特效，催促著曲漣漪握住軟綢的尾端。
曲漣漪的手剛搭上去，兩人身上同時出現一條與玫瑰同色的薄紗，兩色交纏比出一個碩大的心，薄紗上像是撒了星子一樣的碎鉆，閃爍著七彩斑斕的光。
兩個窗臺間隔一米左右，那顆心剛好將他們圈在一起，原本俗不可耐的場景因著唯美的特效多了幾分高雅。
“我看網上好多人說自古紅藍出cp，這樣看著確實和諧。”
兩人幹巴巴的念完臺詞就趕緊關了窗避開對方的視線。
還以為有些事情演著演著就能習慣，事實證明尷尬是種覆雜的情緒，它如影隨形。
有了滿意的場景，小七興沖沖的去剪托管系統拍攝的畫面。
曲漣漪靠著窗臺，想起剛才的畫面開始笑，隋總好像穿了件睡袍？
雖然那麽寬松隨意的樣式都被他穿出了慵懶貴公子範，但是擡手間動作幅度大了，略敞的領口下露出些不為人知的風景，也不知道系統怎麽做的，連給他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留。
尤其先說臺詞的是他，更高的羞恥度也是他去承擔，隋時遇那時的臉紅似乎也帶了點秀色可餐的意味，這樣一對比，她立馬變得接受度良好。
嘖，更高的容忍度全靠同行襯托。
在曲漣漪這邊消失的小七正在好聲好氣的哄隋時遇。
順便把剛才拍出來的場景給他看，“敬業的演員只要切到自己戲份，就會心無旁騖，你看曲漣漪的眼神，她完全沒有亂瞄，目光始終齊平在你脖子以上。”
“你的意思是我毫無吸引力。”
“哪有，我是說曲漣漪坐懷不亂。”
隋時遇扯了下嘴角，順手解了浴袍換上方便運動的常服，“還是在誇她，你心裏都是她，根本沒有我。”
小七：“你怎麽又吃醋了，我是高級人工智能，不是人類，沒有性別之分。”
“但是有偏好。”
小七沒有否認，“她比你會撒嬌，她會眼淚汪汪的跟我說她不開心，讓我哄她。”
“……”隋時遇拉拉鏈的動作微頓，他只見過曲總用錐子似的高跟鞋把一個企圖調戲她的男人踩出一個血洞，軟綿綿的撒嬌無緣得見。
小七說完那句話就期待著隋時遇來一句他也會撒嬌，好順水推舟拍一下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誰知隋時遇只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那我輸的心服口服。”
小七看了一眼慢條斯理收拾衣物的隋時遇，又見曲漣漪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果然就不該切換類人模式，人工智能的原始默認程序對同為人類的他們過於友好，它明知道這樣不對也不忍心強迫他們走劇情。
小七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關閉擬人態，即使現在的情緒也是設定好的，但是它卻能從這種模式化的相處中感受到一種別的東西，那種情緒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它覺得慌亂又新奇。
它不能解釋自己的變化，轉而研究起來與它同類型的系統拍攝劇情的進度。
…………
“誰啊？”曲漣漪放下手機開門。
趙飛宇拿著個塑料袋站在外面，笑的一臉燦爛，“你腳傷怎麽樣了，我從酒店後廚那拿了些冰塊，你要不要冰敷一下？”
這裏只有他們兩人，曲漣漪直言不諱，“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你的好意似乎超出了對女朋友閨蜜該有的範圍。”
趙飛宇有些憨直的撓頭，“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冰塊是昭昭讓我送過來的，她肚子不舒服才拜托我的。”
曲漣漪仔細看他表情，沒從他眼中看出絲毫端倪，他裝的太好，也完全沒留下任何讓人指摘的把柄，要麽之前的接觸只是意外，要麽這人狐貍皮裹的太緊，她一時半會撕不下來。
曲漣漪客氣道，“我腳沒事，用不著冰塊，麻煩你跑一趟了，一會兒我跟趙昭說。”
“行，那你休息，三點後酒店大堂見。”
“嗯，再見。”
曲漣漪把趙飛宇所有的表現捋了一遍，提起的心始終沒有放下。
“這磁場怎麽有些古怪？”小七神出鬼沒的出聲。
“片子剪好了？”
“沒有，磁場幹擾，顯示器突然故障，我監測到能量場在你附近出現過，所以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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